1995年,陈炳福同志60岁,从粮院图书馆副馆长、支部书记岗位上光荣退休。
一奇,古稀之年美名传。
一般来讲,退休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、安度晚年看孙孙。现实看,60岁的陈炳福身体健壮,耳聪眼明,哪能封闭在家里享清闲?他的观点是:活到老、干到老,找点事干减缓老。于是,他与退休副院长高庆有同志合伙组建了“粮油机械安装公司”,发挥余热,为社会再作贡献。借助这个平台,他走南闯北,设计、安装了不少粮食加工厂。虽然这时是市场经济,能从中赚几个钱,但他不把这种显规则看成目的,目的在于充实生活、体现人生价值。这一干就是10年,走近了古稀之年。考虑到年纪大了,不宜外出奔波,决定另辟蹊径、退下阵来,稍作休息,待机复出。
2006年省里组织“科技支农”活动,闲不着的陈炳福又找到感觉,愉快接受了选派,前赴濮阳、南乐等地执行任务。成员中他是最大的,显得“烈士暮年、壮志不已”,一到农村便被农民们认为:“老教授传致富经来了!”随后,他给农民讲课,和乡、村干部座谈,针对这里的产粮优势,为如何发展粮食与农副产品加工业,指点了出路。这一年,他看到了农村的巨大变化,又认识了很多新朋友,让他心旷神怡,走路更加匆匆生风,高兴啊!
眼下没事干了,陈炳福不甘窝在家里睡觉、看电视,常出来会会老友,一起打打麻将、耍耍扑克;他相信生命在于运动,也常到郊外长骑(自行车),到滨河公园练拳。就在这种生活安排中,“时势造英雄”正悄悄向他逼近。
这是2008年2月,天气寒冷,陈炳福来到金水河边,对岸二阶护栏上坐着一位少女,眼下是一段皮坝聚起、平静的深水区。他在这边锻炼身体,她在那边享受着初春的暖阳,本也“大路朝天、各在一边”。忽听岸上一位妇女呼救,陈炳福闻声看去,原来是那姑娘掉入水中,正在扑扑通通挣扎。关键时刻,不知水有多深的他来不及脱掉毛衣、毛裤,纵身跳入水中,急游过去,把喝了不少水的女孩托出水面,又在一位农民工的协助下将女孩成功救上河岸。上了岸的陈炳福,全身湿淋淋的,像个老年潜水员,等120急救人员来了,他才顾及到脱衣拧水。女孩终于苏醒脱险,陈炳福笑了,笑得那么慈善,那么灿烂,围观群众无不对这位“老大爷”肃然起敬!
陈炳福同志的舍己救人行动,很快被媒体聚焦弘扬,《人民网》、《大河网》、《大河报》、《郑州晚报》同时作了图文并茂的新闻报道,美名传遍天下。学校出了这样一位英雄人物,惊动了学校党委,书记戚世钧、副书记王玉斌第一时间前去慰问。这年3月5日,河南工业大学召开了“学习陈炳福同志舍己救人先进事迹座谈会”,又以“党发〔2008〕8号文件”下发了“向陈炳福同志学习”的通知,要求各党总支、分党委学习他的精神,通知写道:“在危难时刻,挺身而出,舍己救人,作为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,陈炳福同志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一位人民教师的高尚品德,铸就了老共产党员的英勇形象,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先进性,他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活雷锋,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。”
“陈炳福”这个平凡的名字,就此响亮起来,为河南工业大学带来了骄傲。
2009年,中华人民共和国60年华诞,举国上下一片欢腾,亿万各族人民以各种活动来庆祝社会主义祖国好。这些天来,作者的心情自然不能平静,总想写篇情满青山的文章献礼于伟大的盛典,祝祖国万岁!万万岁!!该写什么呢?身居高等院校,无疑离不开身边的人与事,主题思想应是“党的阳光照亮了知识分子的道路”。正当作者踅寻、酝酿、构思这一主题的时候,陈炳福同志的感人事迹进入了我的切入点:“素材有了,就写他!”于是,作者紧紧抓住了这个人物,写他的精神,并在他的人生旅途上挖掘精神基因,一路采访、收集、消化,最终把他的传奇人生孵化出来。
二奇,逃难岁月学文化。
陈炳福同志1935年元月生于古城开封,时逢内忧外患:东北三省已全部沦陷,蒋介石出卖华北部分主权的《何梅协定》签订,国民党一方面把抗日战线南退中原,另一方面5次围剿赣南、闽西革命根据地,红军逼上长征。
开封处在国统区,消极抗战使得侵略者兵临城下,城里的百姓听说“鬼子进村”,惶惶不安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咿咿呀呀学语的陈炳福并不知道这种历史背景,只有他的父母正为国难当头犯急:没有国,哪有家?
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爆发,战火向着黄河岸边扑来,小学教书的父亲一愤之下生了大病,没赶上抗日救国就去世了。战事日渐危急,管家的母亲悲后添愁,2儿1女还小(陈炳福最小,不足2岁),家难加上国难,何去何从啊?
无奈中的母亲,想到了父亲的祖籍南阳,又听说那里是大后方,前途似乎一时出现了曙光,她不再多想,立马携儿带女告别开封、走上了西南方向的逃难路。一个旧时的家庭妇女,行路是艰难的:一是小脚,日行不了多远;二是不懂地理知识,只能望着太阳西南走;三是儿女拖累,需要走村串户乞讨。她无法顾及这些,逃为上策,手拉年小的女儿,让大儿背上小儿,累了路边歇脚,饿了绕村讨饭,到达许昌的时候,已是1938年6月了。
在许昌,一群接着一群的逃难人路过眼前,可谓惊心动魄、浩浩荡荡,一打听才知道:黄河决口了!消息灵通人士又说,蒋介石的一道命令,炸了郑州花园口的黄河大堤,大水直泻东南,多县淹没,数十万人死于洪水,幸存者、无家可归者只好西逃。此景此情,惊吓得不懂事的陈炳福躲在母亲怀里,小哥哥和小姐姐也目瞪口呆,这时的母亲因遇到了同路人,底气十足,就和孩子们随了难民大队!
于是,母亲改变了远去南阳的想法,人家咋逃咱咋逃!尽管爬山越岭,道路崎岖,起早摸黑,边走边讨吃,总算远离了战火烧身的开封。这么逃啊,累啊,苦啊,相继走过襄县、平顶山、宝丰这些里程坐标。1939年来临的时候,难民们突然奔走相告:到汝阳(原伊阳)了!
汝阳周围有山,山间有川,川内有河,是抗战游击区,共产党已神出鬼没地在这片土地上积极活动,虽是个小县城,却众志成城,充满着一致抗日、共同患难的气氛,难民们被收容、安置,陈炳福的母亲自然感到安宁和温暖,带着孩子们“安营扎寨”下来。
这是一处“汝阳慈幼教养院”,母亲在院内做工,陈炳福和哥哥、姐姐们接受院内教育。陈炳福记得,教养院给他们讲抗战道理,教唱他们抗日歌曲,学文化,还当小小宣传员,受到了几年的抗日启蒙教育,读了小学知识。他还记得,不少比他大的青年难民学生后来参加了八路军,还有的入了党,自己只因不足10岁,光荣机遇自然擦肩而过。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,跟着母亲回到了开封老家,逃难路上得到的小学文化使他顺利上了初中。
往事是忘不了的,苦难中结下的友情牢牢地被一条红线牵着。1946年,当年入党又入伍的两个“大学友”来到开封,受到了母亲的热情接待,陈炳福见到了当年的难兄,亲热得热泪盈眶。回忆起来,他们是和母亲私下谈话的(内容不知),仅告炳福“来开封找个事干”。后来才听母亲说:为了解放开封,他们是来搞情报哩!
1948年9月开封解放,当年入党又入伍的两个“大学友”又来到陈炳福家,高兴地聊了一席往事,鼓励陈炳福快快长大成人,要像他们一样走上革命道路。这一句话让陈炳福深深记在心里,感动中恋恋不舍地送走了他们,那一刻,久久看着他们南下的背影,眼睛是那么模糊又那么明亮。
三奇,不足成年当干部。
1951年陈炳福初中毕业,这样的文化程度在当时是很吃香的,够不上“举人”也是“秀才”。那时,国家刚刚进入和平建设时期,无论哪个单位都需要人,更需要有文化的人。16岁的陈炳福有了工作机遇,小小年纪就被河南省商业厅招为干部,他带着一腔热情和感激之情职守在物价岗位,一干就是4年多。
1952年,河南省开展土改复查工作,刚步入仕途的陈炳福有幸派往邓县锻炼,一方面落实党的政策,一方面与贫下中农同吃、同住、同劳动。在这里,他看到翻身后的贫下中农当家做了主人,不再受到压迫和剥削,过着安居乐业的农耕生活,农村呈现一片大搞生产的景象。在这里,他受着锻炼,增长着能力,从中懂得了阶级和阶级成分的正确划分,更懂得了“打击地主,孤立富农,依靠贫下中农”的政策,思想觉悟大有提高,工作能力也自强起来。陈炳福事后总结经验说,1953年回城后之所以能把物价工作搞得领导满意,是与这段“岗前培训”分不开的。
当时,商业厅下属八大公司,“粮食公司”是其中之一,陈炳福同志就在这里分管粮食物价。他十七八岁,高高的个头,朝气蓬勃,很是帅气。他曾在杞县农村搞调查研究,又不断按领导的指示执行着各种任务,那么吃苦、积极、认真,为缓解粮食紧张、平抑粮食物价作出了积极贡献,其工作才干当然装进了领导们的思想档案。1952年,开展三反(反贪污、反浪费、反对官僚主义)运动,他也就自然选派为“打老虎”的骨干成员,显得朝气蓬勃、年轻有为,政策、原则性很强,一苗后起之秀就这么成长起来。
这期间的1954年6月,淮河水泛滥,省直机关组织灾区慰问团,又选派陈炳福参加并委任为领队,他认为这是“军令如山”,是党对自己的考验。一时他想了很多:党和政府是咱的救星,叫干啥就该干啥!自己也当过难民,急不可待啊。又想,洪水救灾免不了水中救人,自己的水性不就用上了?是啊,开封自古水多,有护城河、惠济河,有包公湖、杨家湖,陈炳福少年时就学会了游泳,而且游得自由自在。不巧不成书,事情真让他遇上了,当慰问团到达淮滨时,洪水正在吞没村庄,求救声此起彼伏,他带头划着小船扑向洪水,先把挣扎在深水区的人救上船,后把泡在浅水处的人背上岸,经过一场人水搏斗,使得20多位老人、儿童得救。看着这些被救的灾民,他累得长出一口气,一种自豪和成就感油然而生,罢罢罢,算不上英雄也当了勇者,这次救灾值得!
1955年2月,鉴于粮食“统购统销”,省直组建起粮食厅,粮食公司不复存在,郑州面粉厂成为下属的新建明星单位,陈炳福作为有培养前途的青年分配到这个厂工作,是年20岁。
郑州面粉厂位于大石桥西北角,背邻京广铁路线,厂门开在砂口路,大批原粮由火车运进,成品面粉是汽车拉出,车间在当时够上一座高大建筑,厂里三班生产,为郑州市百十万人的粮食供应昼夜繁忙着。他知道,在这里工作,生活节奏紧张,责任重大,不可懒惰懈怠。
这时候国家提倡“红专道路”,厂里为了培养这样的人才,派陈炳福到中央粮食部工业局实验室学习粮食检化验四个多月。这么一来,他喜欢上了科学技术,成了郑州面粉厂第一代粮食、面粉检验技术员,和制粉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上岗后,兢兢业业,受到全厂好评,给予了青年突击手、生产标兵、技术革新先进分子等荣誉称号。
时间长了,他不断琢磨着,也不断鞭策自己:“红”好差得很远,“专”也刚刚起步,一种继续深造、“上大学”的想法产生了。他不误工作,把业余时间安排得满满的,学政治,上夜校,学习高中教材(包括俄语),阅读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、《把一切献给党》等名著,俨然处于“备战”、上进状态。现代人说得巧,成功属于那些有准备的人,美好的愿望就这样慢慢向他走来。
四奇,以厂为桥上大学。
1959年北京粮食专科学校招生,陈炳福被单位推荐参加了考试,结果被录,圆了上学梦。不久,粮食干校升格为高等本科院校并南迁郑州,他成了“郑州粮食学院”首届本科学生。
就读于这所粮食大学,正遇国家三年天灾人祸,粮食学院正在建设,环境如同一处工地,住的房间无门扇,窗户大张口,名副其实地成了学子寒窗。然而,陈炳福没有嫌弃这些,本来就是穷家的孩子,当国家困难时是经得起这一考验的。你看,在简陋的教室里他照样认真听讲,晚自习没有照明设备,他照样蜡烛下攻读课文。他当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,吃苦在前,享乐在后,说话和和气气,办事诚诚恳恳,都说他是好领班。在学习上,由于原来的底子薄,面对那天书般的高等数学、理论力学、材料力学等,学起来更加吃力,总要花费十倍于别人的努力,蚂蚁啃骨头似的,读啊,问啊,一遍遍地理解,一遍遍地记忆,直到弄通弄懂。由于自己来自面粉厂,对于制粉专业课心里虽然踏实,而他没有带着“优越感”轻视之。他知道山外有山,楼外有楼,制粉的学问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,工艺流程中的很多理论不清,对于设计更是不通。因此,他常常自勉,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学习搞上去。当时他已经结婚,吃尽苦的母亲已近花甲,距离咫尺却很少回家看看。中间经历了学院停办、勤工俭学、下乡支农,他都没有放弃各科的学习任务。通过5年的艰辛苦读,终于完成了各门学业,准予毕业。
大学期间,他不仅学习用功,且政治上要求进步。例如,在学习雷锋活动中,帮过不少人,做过不少好事;他任学生会生活部部长,配合学院大抓了学生食堂,对稳定学生的读书情绪做了不少工作;学院的环境不好,卫生工作被他抓得很是出色,室内室外干干净净;多年来组织并参与新生的接待工作,表现得任劳任怨。也许这些缘故吧,就要毕业的1964年2月,被评为“粮食学院五好青年”,7月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带着首届毕业生的光彩,在红专道路上迈开了新的一步。
2006年河南工业大学50年校庆的时候,作者曾在《春天来到金水河边》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:“生活部部长由59级的陈炳福同志担任,我是他的副手。”说来,我们不仅是学友关系,又是战友关系。他虽然比我大8岁,却没有长兄的架子,总有长兄给予的关爱。和他搭班子的初期,我是敬而远之的,因为他是城市出来、又是带薪上学的学生,一身国家干部模样,我则是农村出来、吃助学金的穷孩子,土哩吧唧。其实我错了!相处中,他很谦虚,很亲和,常常征求我的意见,平等与我商量问题,放手让我工作,有时还问寒问暖,使我几十年忘不了这段感情啊。
他16岁参加了工作,可算上了“社会大学”,24岁又如愿上了“粮食学院”,这本身就体现了红与专的两个方面,加上粮食大学对他红与专的培育,陈炳福再也不是一只小鸟,而变成了能够展翅高飞的一只雄鹰,等待他的将是恢宏的社会主义建设!不过,他一心想飞回推荐他上大学的郑州面粉厂,来回报他们的寄托和期待,能实现吗?
五奇,留校育人成教授。
人生出乎所料的事情太多了。
陈炳福没有想到,到了毕业的时候,竟然让他留校工作,任职院团委干事和粮食工程系政治辅导员。他向来很听党的话,党的需要就是自己的志愿,毫不迟疑地服从了分配。
大学和工厂大不一样,工厂里打交道的是工人,学校中接触的全是知识分子,能胜任吗?他试着开展工作,具体深入到60~65级学生中间,带领他们实习并赋以实践教学,两年来还感到顺利,成绩够不上突出却没有出现差错。不料,10年动乱开始,党、团及其活动瘫痪,自己“失业”,被卷进了无所适从的旋涡。这时候他很聪明,和一部分教师躲进了校办工厂,学开机床,钻研机械加工知识。他想,“抓革命、促生产”是党中央的号召,你去“抓革命”,我来“促生产”,各发挥各自的作用,这绝没有错。思想支配着行动,这样的日子煎熬了他多年,在苦衷、尴尬中学到了不少实用知识,为以后的教学活动奠定了扎实基础。
“文革”是个动乱年代,教师苦难多,工作在郑州粮食学院更是苦海,“地震”不断。学院曾面临砍掉,曾被农学院吞并,曾被工学院收编,曾被中医学院占去阵地,教育环境遭遇了严重破坏。加上学院长期不招学生,教师像失去土地的农民,太痛苦了!面对现实,陈炳福一度茫然,失去信心。后来虽招了“工农兵学员”,教育战线仍然没有“元气”,久受“干旱”的教师哪能不盼甘霖?陈炳福也不例外。
是姐姐的光彩人生抚平了陈炳福的思想波动。姐姐是位护士长,她敬业爱岗,爱岗如家,1973年累死在了救死扶伤的岗位上,是年46岁,属于英年早逝。她的事迹感动了病人,感动了员工,感动了上级,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,并追认为革命烈士。这场面,让陈炳福转过神来,悲痛化作了力量:还是姐姐好,弟弟应像你一样,坚守岗位,死而后已!
粉碎“四人帮”以后,1977年大学开招,迎来了大学复兴的春天,陈炳福大显教师风采,健步走上了讲坛,主讲《制粉工艺与设备》的后半部分。对他来说,讲课不是第一次,不过他还是下了精力准备的,力争讲得更好。结果,77级的学生听了之后很是满意,之后的实习,学生们对他的讲课越发盛赞,他释然了。
好的开局鼓舞了陈炳福的授课信心,但他并不自足,主动听别人讲课,以他人之长补己之短。他认为,讲课也是一门艺术,必须注意方法,没有好的方法是不受学生欢迎的。照本宣科不行,干巴巴地授课不行,理论脱离实际也不行。这种自悟,敦促他“不待扬鞭自奋蹄”:把专业讲课和实习结合起来,把相关知识融合进来,用趣味性、哲理性、人性化激活起来。这样,实现了动情、生动讲解,让听者专心、不累,取得了好的课堂效果。
陈炳福同志授课的黄金时代在1977~1989年。这些年来,他培养出了一道人才风景,可以说,大江南北都有他的学子,有的成了高级工程师和教授,有的成了粮食加工业的管理专家。论起他的教育之功,谁能不说大大的?!
不能忘记的还有:在繁忙的教学工作中,陈炳福同志还合作出版了《小麦栽培学》(加工储藏部分)、《粮食加工新技术》、《小麦制粉与利用》、《粮食工程设计手册》等著作,其中有80多万字出于他手。1994年,他参与研究的《快食面专用粉研究及其应用》课题,获得了辉县市人民政府壹等奖和新乡市人民政府贰等科技进步奖。1995~1996年,他参与研究的《国产优质小麦品种选育与专用粉生产技术研究》课题,相继获得了郑州市科技进步贰等奖、河南省和原国内贸易部科技进步叁等奖。这些课外的成就,又使陈炳福的人生变得富有,更加光彩!在职称评审十分严格的1990年,通过了他的“副教授”资格,应该说,再次晋升教授是没问题的,只因面临退休“错过良机、机不再来”,叹之遗憾!不管怎样,历史已经定格:他最终成了大学的高级知识分子。
祝愿他健康长寿!
当作者着笔这篇报告文学的时候,陈炳福同志已是75岁高龄,又荣获了河南工大模范共产党员称号,那个被救的少女和家人如若知道这个荣誉的颁发,一定也会祝贺他的。你看,他虽然年纪大了,走起路来仍是挺挺的,说话气力足足的,他挑战了孔子73岁的寿限,又向孟子画上句号的84岁高龄冲刺,不知底里的人定会把他的年龄数字看得颠倒过来。
看来,时代变了,生活好了,孔孟大儒设计的“双坎”已被拆除,人人增寿势不可挡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党的阳光照亮了陈炳福同志的道路,除了身体健康,思想更是健康,他永远记着自己是位共产党员,该献身时就献身。我们向他学习,永远走在前进的路上!